晓月见折翎眉头深蹙、亦怒亦忧,心内不由惴惴。
转念记起昔日自家小姐尚在时用来安慰将军的手法,将一双柔荑互相搓了搓,继而放在折翎两侧太阳穴上轻轻揉抚。
折翎心中,适才那再生诵信的巧云去犹未远,此刻忽有双手如旧般按摩,恍惚间以为昔日重现,心下一片幸福静谧。
良久,屋外传来一声大喝将折翎惊醒,忽地记起身处何地、今夕何夕。
觉头侧温柔仍在、神思清明,遂轻轻拍了拍晓月手背,轻声道:“好了,我没事的!因我一心抗金,至砦人多有死伤,彼等心有怨怼也是难免。时到如今,围兵日众,援军无踪,我亦知情势不好。但大义所在,必寸步不可退让!”
起身转头看了看晓月,又叹道:“男儿沙场战死,乃是分内之事。只恐祸及你等,却让我心中有愧!”
言罢,将巧云所遗书信贴肉放好,迈步出门。
晓月听折翎话语之间颇有萧索之意,左右思量一番,暗恨自身孱弱,未怀为将军分忧之能,心内亦觉怏怏。
倚门望折翎,目光却被场间坟前一妇人怀中襁褓吸引,神思一动。
坟前挤挤挨挨,人头攒动,皆是随赵破或章兴前来哀祭王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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