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混乱过后,天色转作微蓝,室外房檐有些细雪来过的痕迹,可惜消融太快,预计撑不到黎明破晓的时分。
照常工作日六点左右,地铁首班开闸,和平公园一带会变得逐渐熙攘。
罗生生害怕惹事,接完电话,与物业打过招呼,就直接让程念樟他们把车停进了地库。
对方没说要上来,她也就乐得没报自家门号。
最后罗生生一个人,费了老大力气,才算是把沉尸样的季浩然,又喊又打地从床上给闹醒。
被告知丧讯的彼刻,季浩然转身背过她,侧躺着,不见表情地“哦”了声;随后默默了几秒,他又捂脸,经几下深重的呼吸,支肘撑起自己,从内到外,慢条斯理地把她递来的冬衣给一件件穿齐。
等收拾体面之后,他俩一同出门。
下楼的过程里,季浩然一直戴着卫衣的连帽,低头看地,将双手插在裤兜,除了偶尔应她两句,其余时间基本都在沉吟。
不明白是不是感知会有偏误,抑者男女对待无常的态度生来就有不同。
罗生生总觉得“钱韦成去世”这个消息,在季浩然心里落下的投射,不像悲痛,反而从这种过度平静的表现来看,更偏向于脱敏后的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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