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后仰去,穿着说不上厚实保暖的棉服躺在床上呵冷气。两只空洞的眼睛追随着屏幕上倒霉的汤姆猫,不时发出一丝窸窣的浅笑。
姚述摘下围巾做被子铺在她身上,其实她头顶就是叠成豆腐块的棉花被,为什幺不铺姚述也说不明白,他觉着那张被子就像他脑子里绷紧的一根弦,只要不拨弄就一切相安无事。
围巾织得细密,出自家楼下那间小超市老板的手笔,卖给姚述时说他捡了大便宜,本来是要织给自个儿老婆的,老婆不喜欢红的他打算织完这条换个毛线团再接再厉。
原本要送给别人老婆的围巾一连戴了两年多,戴到楼下小超市都关门倒闭,他的围巾依然坚挺地在寒怆冬日中供他取暖。
姚述是个念旧的人,一旦有了,他就不想换。
姚简任由他的好意在她胸口前发热,不说谢谢也不说他多管闲事,还盯着受欺负的汤姆目不转睛地看。
姚述也躺了下来,不过他在盯着天花板,龟裂的裂纹里像嵌进了错综复杂的蜘蛛网,墙灰沙砾在裂缝里蠢蠢欲动。
耳边是姚简偶尔发出的笑声,一次比一次嚣张,一次比一次强烈。
后颈躺得僵硬,于是她在床单上扭动脖颈无意地蹭了蹭。
看到汤姆猫的尾巴被电击后变成夸张的闪电状,姚简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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