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现下可真真是应了那句行尸走肉,神魂皆散。
为什幺活着?他仿佛从来没有想过这事,训练,差事,奔命,到底都是为了什幺?他来不知从何处来,去不知往何处去?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究竟为什幺活?他原先何时有过这样的烦恼,就像那蛊虫,全靠本能,是宝珠给了他烦恼。
那日明晃晃的日头刺醒了他,睁眼发觉自己躺在个下人房里,腰上伤口给简单止了血,只一薛府侍女冷冰冰带了一句她的吩咐,“郡主叫你醒了就赶紧走。”
她,她为什幺没杀我?
她!她侮辱了我!我要寻她报仇!
不,不对,是她救了我。我该去报恩的。
为什幺?为什幺她要救我?她可以不管我的,细想起来,那时交合实在凶险无比,若,若我在她抽身之前,便射了呢?那蛊虫岂不是渡到了她肚子里?
为什幺?她为什幺豁出自己救我?不是薛家要下蛊的?她又自己给我解蛊?为什幺不让我自杀?
她对我有所图幺?可她又叫我赶紧走。再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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