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后,东风习习,天气甚是困人。
面前,不知何时连匾额也撤去、极是低调的门庭,静悄无声。
因家宅狭小,主人并未请门子。
齐澍教随从们在附近待命,径自推开门,宛如邻家孩童,熟稔地行了进去。
这时候,按惯例,若无紧急公务,先生已经离了兵部官署,回到家中休息了。但他并没有午歇的习惯,若不曾同友人有约,便会待在书斋中,或临帖,或观书,或作画,或篆刻,不教韶光虚度。
依她看,却不如早些把亲事定了,立业而后成家,好有个能偕同老去、同生同死的人。最好是定下一位帝都的贵女,如此,他心思也便安定了,不会再成天想着外放、或是回江南重新归隐什幺的了。
他虽并不是死守梅花的山林处士,毕竟也曾隐逸好些年,又是故梁宗亲,出仕后,言行愈发谨慎。她在一旁目睹着,颇是心疼。
步过一丛绿意盎然的翠竹,行入书斋中,玉色天人表、俊美至极的一个人影,乍便撞入眸中。
本就屏着的气息,愈发凝滞。
先生的容颜,看一眼便会被惊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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