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
高考再度伊始这天,开考前,杜蘅从对方手中接过一瓶新墨水,是她惯用的,带有男人体温。
陈顺贴着皮肉,在胸口焐了几个小时,寒天雪地,把墨水焐成一块热炭。
他穿着将校呢大衣,身形高挺,皮手套折塞在口袋,滚烫手掌来护她的耳朵,把冷风拒在外头。
“皮帽子要戴,别冻坏了。”
“不冷。”杜蘅说,大西北的风雪把她锻炼得很好,冻不坏。
校门外是从附近家中或朋友家赶来的考生,推着自行车三三两两。还有来送考的家里人,环境有些嘈杂。
杜蘅揣着墨水,过好一会才说她带了的。
陈顺偏头,想找她的眼睛,奈何不给他看,只好轻声告诉她:“天冷,墨水会结冰——”话还没落,香软的唇吻上嘴角,一触即分。
他一脸错愕,后半句话哽住,笔直的腿跟着发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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