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帐布置的极为简洁,墙上挂着一幅西起嘉峪东到鸭绿的西北舆图,正下方是铺了软垫的石炕。
炕的对面摆着一张黑漆彭牙四方桌,配两张铁梨木阴刻云纹竹节圈椅,椅子上坐了一名男子,细长眼,大饼脸,下巴上还长着一颗带毛的痦子,如果是官家,还能让人昧着良心夸一句斯文,如果是路人,只有一个字相配——丑。
这人穿着一身靛青色棉布长袍,头发用一根朴素的乌木簪松松束着,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
正中央火盆里的火苗不断地高高向上窜着,燃烧空气时冒着丝丝黑烟,时不时发出霹雳吧啦的响声。
“见过将军”
“见过将军”
帐外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甲胄相撞的声音。
“百里先生,许久未见,楚某有失远迎啊。”
人未到,声已至。
帐门被掀开的瞬间,北风卷了飞雪忽地一股脑的全灌了进来,接着,一道黑色挺拔的身影走进帐内,身上到处还沾着许多未融化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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