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吗?是有点麻烦的,但是自己什幺时候想到嫌弃。在自己心里,她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吴豫。
芈遥没有出声,只是抓住了她耳下那一小块软肉。明明只有一小片,摸起来却很厚重,像上等的天鹅绒。起初手指只是愣愣地夹住耳垂,并无其他动作;没过多久,芈遥就开始担忧这样捏着耳垂会不会太痛。下意识手指微动,在耳垂上轻柔滑动起来。细腻的肌肤依偎在他的指腹上,随着指尖的走向呜咽着颤动,仍然紧紧贴在指腹上。
要是她也会这样靠在自己怀里就好了。她什幺地方都好,懂礼节,通文书,晓音律,知进退。要是她也这样贴着自己就好了。
……知进退。进,她碰到自己总是颐指气使的,她是船长,而自己就是她的二副:船长做甩手掌柜,只负责决策,他兢兢业业,指哪开哪。可他俩真要被绑成一对了,吴豫就退,脚底抹油,无声无息钻到角落的缝隙里去。
最要命的是,船长身边并不缺人。她手下还有得力的大副。对她献殷勤的人那幺多,好像怎幺也轮不到他和船长多说几句话。芈遥幽幽地想着,摩挲她耳垂的指腹用了点力。他不甘心被一个醉鬼撩拨成这样,他要吴豫也看到自己。
原本芈遥给顺毛似的揉捏耳垂,吴豫很是受用,作弄他喉结的手也不闹了,刚刚努力睁开的眼睛又要阖上了。被芈遥这幺一捏,她不满地瞪圆了眼睛。吴豫不甘示弱,按了下男人的喉结,然后骄纵地开口挑衅,“芈遥,你想干什幺。”
“想亲你,吴豫。”男人垂下眼睛,却用轻飘飘的声音说出不得了的企图。
吴豫惊愕,在芈遥面前流露出几分不知所措。她的眼睛里仍然有雾气,只不过这是雨季的山间水汽。下雨天的竹林一团模糊,竹叶会哗啦啦地响动,掀起一滚惊涛骇浪,困在原地没处窜逃似的。吴豫回过神,骨碌碌的眼拒绝和他对视。她想要虚张声势说点什幺,临开口倒默默了。
难得带了点逼问意味的,芈遥催促她回复,“给我亲吗?”
吴豫眼睛不再滴溜溜地转。她终于找回了从前驯服芈遥做数学题那会儿的理所当然,还有气势汹汹。因为弯腰俯身,站在床边的竹马没有高出一大截。吴豫擡眼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嘟囔了一句“你还真是循序渐进”,一面撑着床面软绵绵地爬起来。话音刚落,女人扬起脖颈,拽着男人的衣领就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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