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发沉,与意志作着对抗,睡意像潮汐不断涌来。
只想迫切地昏睡,屏蔽外界,疼痛在昏沉的身体里隐去,怨恨沿着笔直的鼻梁爬升成未松解的眉头。
不再考虑被殴打得像只可怜虫,腹部聚集的青紫,无法支撑的身体。
即使是濒死前,面对浓重的自厌情绪,自省仍是拴着我的一根链条。
我只是想安然地为自己开脱,试探地走了几步,明明马上就可以假装什幺都没发生,错不在我,却发现自己在颈环的最大半径边缘徘徊,还是入侵了神经。
我应该用拳头揍回去,或是灰溜溜地逃走,可是我什幺都没有做,只是像以往一样用习以为常的方式挨打,罪有应得的可怜虫。
对他人佯装的攻击力和刻薄让我疲惫不堪,想缩回自己的壳里。
有缺陷的人。
闭上眼的那一刻,这是我是无法控制的想法。
当角膜接触空气,擡眼是模糊晃眼的灯光。尝试对焦,对方在我眼前挥了挥手,走近我床边,低头露出整齐的刘海下腼腆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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