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夫人年轻时就是个喜热闹的活泼性子,就喜欢在家里办各种诗会、茶会,嫁进成国公府后,当时的世子,现在的成国公也不爱拘住她的性子,于是那些闺蜜聚会就换成在国公府办。」
乐安公主身穿一袭鹅黄宫装,飞仙高髻戴水粉色蝶扑菊花的绒花簪,斜插着一支珍珠步摇,挽着海棠在满园菊花中漫步,海棠则穿玉色如意云纹袄和雪青色妆花缎马面裙,半披藕荷色披肩,头梳堆云髻,戴着配衬裙色的雪青色雏菊团花,饰以珠花,双姝远看似是在金风中摇曳的黄花紫菊。
「现在她都儿孙满堂了,仍是每年用各种由头去举行宴会,至少每年两次,一次是年初的春日宴,另外一次就是秋天的赏菊宴,几乎全京城贵圈的夫人都会出席,要是连邀请函都没有拿到,那可是很丢脸的,说明连贵圈的门都没有进。」
「但其实我觉得嘛⋯⋯春日宴就是个相亲大会,赏菊宴却是个八卦集会。」乐安公主执起缂丝团扇挡住小嘴,在海棠耳畔低声道,「别看那些侯夫人个个都打扮得像神仙妃子那般高贵脱俗,骨子里跟市集的三姑六婆并无什么分别,嘴上可是半分也不轻易饶人的,而且谁都看不起谁。」
大至自家闺女的相貌才艺,细至今天宴上谁的服饰更加艳丽夺目,都会拿来比拼,真是无聊透顶。
「你呀你⋯⋯小心被她们听到,看看她们会不会饶你。」海棠被乐安的比喻逗笑了,轻轻地点了点乐安的额头,长长的珍珠流苏如从花瓣中滴落的玉露摇了摇。
乐安不太淑女的吐了吐舌,幸好有团扇遮掩,要不肯定很是失礼。
看到乐安与平时无异,海棠倒是暗暗放下心来。
刚刚在马车上乐安跟她说——
「⋯⋯姐姐,我跟文哥哥说了⋯⋯可他、他⋯⋯」清泪盈满睫,在未施妆粉的小脸滑下一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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