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安赫尔心神不宁地坐在床边,下午翻了一半的书还摆在床头,摊开的书页上有她在优美句子下划的横线。
她瞥了一眼,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门打开一线,安德烈走进来。
灯火摇曳,夜风携着雪花撞击玻璃,一股子冰雪特有的凛冽气息沿窗缝钻进。
他一步步走过来,白色丝绸衬衫贴合身形,银扣解开了两颗,袖子编上去了几折,蜜色的皮肤绷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沾着几缕沐浴后的潮气,看起来像午后散步一般闲适慵懒。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整个卧室都暗了下来。
安赫尔的视线从他的胸膛一直滑到烙着银色徽章的腰带,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在引诱下松口的事,现在看来难以反悔。
安赫尔是个仪式感很重的人,安德烈也愿意照顾这个即将到手的小美人那些固执的偏好,没有在浴池里顺势就开始他们的第一次。
看出了安赫尔的僵硬,他没有急着进入正题,而是摸抚着留声机,含笑问:“夫人,想听点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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