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
仲夏炎炎,谷绿茵茵,槐枝间飘起一阵婉丽的歌声。
姑娘坐在青树上,哼吟着当地传唱颇广的古调。她一抹碧裙,被双脚踢得荡漾,肩膀乘着只大鸟,羽毛黑得发亮,似乎已矗立良久,忽然间“啊”地一声,张翅而起。歌声戛止,姑娘侧脸避开划来的翅尖,任鸟腾高,扑棱棱飞了远去。
“我这幺惹人厌?”玄婴缓步出屋,望着渐离渐小的黑点,怅怅叹息。
青竹笑道:“没有‘人’厌你呀。”
她手在枝头一撑,轻飘飘地落地。
四季轮转,梨花三度开谢,当年醉卧花下的小娃儿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玄婴亦淡淡一笑,正待说话,忽地擡目道:“有人来了。”
青竹转头,见道口遥遥一个负薪少年,是山下余樵夫家的小儿子送柴过来。
她责无旁贷,迎上去收了木柴,又在山口逗留许久。
笑盈盈地去,却是闷沉沉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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