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父母家人的伤痛让孟臣每天都很痛苦,之前在春楼,他没处发泄,只能憋在心里,深夜窝在被子里恸哭。
可是现在和纪鸢一起住,他有了发泄的对象,因为他知道,纪鸢无论如何都会迁就他。单因为他是孟平生的儿子。
他对她摔过碗、砸过杯子,因为饭菜的味道让他想起被抄家时他正在吃的菜;他不高兴的时候固执地躺在床上什幺也不做,她还会端着粥来哄他;他会在下大雨的时候跑到外面去淋雨,想发泄对老天爷的不满,回来后发烧一晚上,害她照顾他一晚上。
“纪鸢,我冷…我好冷……”
他脑袋烧得昏昏沉沉,身体却在发抖,秋雨的余寒冷进骨髓。
“可是孟臣,火已经生了多时了,还冷吗?”
她走过来坐到床边,倾身探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他嘴角都冷得打颤,谷里潮湿,再厚的被子也常常带着寒意。
“娘…我好冷……”
他大概是烧糊涂了,擡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以为她是逝去的娘亲。
纪鸢看着他一张平素煞是好看的脸病得没了血色,嘴角抽搐着喊冷,心像揪着疼;脱了带着秋凉的外衫,剩一件单衣钻到被子里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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