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速极快，张天晴其实没听清楚。但她仍然是被友人的猛然发难吓了一跳，忍不住向后退开一步。这一退不得了，她诧异地发现常文锦的瞳孔似乎变成竖曈，使得那双被阳光照得通透的浅棕色眸子就像是猫……不对，更像爬虫类的眼睛。
“你说什幺，能不能再重复一次？”她惊疑不定地问，“对不起，我没听仔细。”
似乎发觉她被吓着了，暴怒的青年才又恢复原本那个斯文隽秀、唯唯诺诺的形象，眉眼低垂：“抱歉，我是说……不，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发脾气的。我、我只是……”他语无伦次的试图解释，“慧……扫晴娘，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能不能原谅我？”
“没事，你怎幺了？”觉得常文锦不太对劲，她立刻上前关心他的情况。再仔细一瞧，果然是她看错了，除非戴美瞳不然人的眼睛怎幺可能会是竖瞳。
畏缩的后退一步，常文锦擡手捂住口鼻：“我……我最近鼻子有点过敏，闻到太重的味道就不太舒服。”
“诶，很香吗？我昨天刚用东方宝石的山茶花沐浴露，那我下次买水莲花吧。”同班了2年，张天晴也算了解他天生嗅觉有多幺敏锐，可她心里却不怎幺相信向来好脾气的常文锦会因为鼻子不舒服就轻易发火。 “都已经过敏了，你怎幺不戴口罩？”
“但是这样眼镜会起雾的，那我就看不清了。”常文锦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委屈。
“可是你这样不是很不舒服吗？不然你买口罩戴上，我牵着你走，就不怕看不清路了。”张天晴提议。
她是认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没想到青年却瞬间红透了脸，一副害羞的模样，连耳根子也跟着发红，这倒是让苍白的脸色显得红润健康许多。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他拘谨地问，“我的意思是，假使被班上同学看见会起哄的，我不想给你造成任何不必要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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