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如蝴蝶般朝自己飞来的今朝,神情冷漠的靳冽都不禁柔和了眉眼。他看着已然长大的小姑娘,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勉强算是扬起一抹笑容:“岁岁成大姑娘了。”
不是记忆中小小的一团儿,也不是张着小嘴儿等着喂奶的小娃娃了。自三岁后,他便鲜少见到她。六岁后她跟着师尊的族兄去了外面,他忙着寻找进阶的契机,更是再没见过。除了那日……
他收起还未完全扬起的弧度,脸上又恢复往日的严肃。今朝却好像没有发现他的变化,开开心心的扑到他的怀中,望向他的双眸带着潋滟波光:“我好想你呀,大师伯。”她软软的身子贴着他坚硬的胸膛,面上的欢喜之色溢于言表:“你不在,我险些叫人欺负死。”
便是告状,她也理直气壮:“分明同我无关,偏还几次三番叫我发心魔誓。星霜好意来帮忙,又被他们污蔑是与我同流合污。我和小师兄修为低下,也只好由得……”
作践二字未出口,便听得一道陌生却带了几分苍老的声音道:“哦?竟有此事?合真,你与我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讲来。”今朝朝他看去,却见对方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腰间极其违和的挂着一把大刀。他眉发皆白,眼神慈和,若非那把大刀,看上去同凡尘垂垂老矣的老者也无区别。
靳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介绍道:“这是执法堂堂主,东德尊者。”凡元婴之上,便是尊者。面前这位和蔼慈祥的老者,修为最低也是出窍。“小时候,还抱过你。”想了想,靳冽又道。
今朝颔首,刚要行礼,腿心忽地一软,整个人都倒在了靳冽怀中。她暗道不好,却是伴月香再度发作。再见苏棠,果真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来。偏这时,花灵又嘤嘤哭泣着要她师尊做主,“便是弟子哪里做的不好,自有师尊训诫管教,再不济,还有老祖。师尊……呜呜……”
听着小徒弟不停呜呜咽咽的,文鼎峰峰主的眉毛都快蹙到一起了。他看着不再如鹌鹑一般不吭声的今朝,又看了看自进门起便一直冷着脸的靳冽,伸手拍了拍花灵的肩,同苏棠道:“你先将你小师妹带下去,替她脸上敷些膏药,这边的事,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在。”
听闻师尊叫自己回房,花灵忍不住抽噎道:“我不要,倘若我都不在堂中,谁替宋师妹找到真凶?说什幺时光回溯,既然能让时光回溯,为什幺见不到真凶的脸?你们分明就是蛇鼠一窝。”
她愈说愈放肆,连执法堂堂主都忍不住皱眉。文鼎峰峰主更是捏了捏眉心,挥手示意苏棠将她带下去,就在这时,一直不曾出声的星霜忽然张口道:“仙子既有疑问,我便解释一下。”他收回落在今朝身上的目光,摊开握着玉珠的手,却见掌心再无玉珠的痕迹,只剩满手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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