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翰音哭着哭着就没声儿了,死沉死沉的压在辜橙橙的腿上。辜橙橙还以为他真的死了,伸手一摸才发现他额头滚烫。是发高烧了。
脸上肿成这样怎幺能不发烧,肯定是皮肤破损之后哪里感染发炎导致的。辜橙橙腿都跪麻了,扶着地板站起来忍受着双腿雪花屏似的麻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在出租屋里四处找了找,没找到药,只能再忍痛出去买。
一个星期赚的钱就这幺没了。
辜橙橙不光买了退烧药,还买了酒精和消毒棉球。回来以后看贺翰音还躺在地板上,鼻子里呼出的气流都发烫,赶紧硬掰着嘴给灌了两粒药进去。又拿棉球附赠的小塑料镊子夹着棉球蘸着酒精一点一点给那些暴露在外面的伤口消毒。其实他身上也有伤口,但辜橙橙不敢脱。
就这样胡乱的给清理完了。
贺翰音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了。辜橙橙守了他几个小时,等他烧退了些才走。其实已经很晚了,回去的时候还被宿管阿姨责怪了。但好歹阿姨对她知根知底,知道这小姑娘是出去打工挣生活费了,也就对她的晚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嘱咐她不要太劳累,辜橙橙甚至还收获了一个阿姨从老家带过来的夹肉烧饼。
按理说,再更深一步的帮助,也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
虽然辜橙橙损失了一个星期赚的钱,但就跟作文里写的那样,她有了一颗金子般闪亮的心,所以这些都不应该在乎。
那我们说到“应该是这样”,也就是说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辜橙橙在一个星期后,在照常去打工的路上,被礼貌的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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