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嘉鸣在手术缝合中被打几针麻醉,醒来时易嘉宁竟然在他病床边,垂首阅读一本护理手册,神情淡漠而温柔。
他看看床头钟表,时针指向正上方,于是哑哑地叫:“嘉宁,你怎幺不去睡。”
嘉宁示意他看自己的手,他向下看,原来嘉宁的手腕一直被他紧紧握着,握得一圈淤青。
易嘉鸣连忙松开,动作之间牵动肋骨伤口,长吐一口冷气,“……好痛。”
嘉宁抿住嘴唇,神色不豫,要不是顾忌易嘉鸣被绷带纱布绑成一只准木乃伊,简直要上手来打。易嘉鸣弯起眼睛,欣赏嘉宁发怒,听她厉声道:“你还知道痛?既然知道痛,为什幺要逞英雄?都猜出那是录音,为什幺要上当?”
易嘉鸣小声说:“我不可能拿你冒险。”
嘉宁垂下深色眉目,沉寂半晌,没好气地捏捏酸痛的手腕,起身去叫医生来给他检查。
嘉宁一走,易嘉鸣大感无聊,摊开长手长脚任人鱼肉,等医生离开,他又派阿骁去搞一支止痛针,龇牙咧嘴打进血液,心满意足睡去。
嘉宁到第七天才又来看他。她刚从股东会议上下来,吩咐助理先一步去兴记订了黄豆猪手、豉汁排骨、虎皮凤爪等一系列动物皮动物骨做成的菜肴,助理听她指示,毕恭毕敬将一摞餐盒放在餐桌上。易嘉鸣仿佛一眼就知多出来的一杯红豆圆子抹茶是她自作主张带的,冲她微笑:“谢谢,我很喜欢。”
易嘉鸣额头和下颌还没拆线,但面部纱布已经拆去,露出的一张脸俊美又幼稚。助理红了脸,忙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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