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

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转过3点，惨淡的灯光霎时间让程汐眼前变得白茫茫一片。

两个多小时的久坐让她错过了晚餐，派出所的长椅硌得她尾椎骨都开始发麻，程汐双手撑着身体好容易缓过了这阵低血糖带来的眩晕。

余光瞥见隔着不远的另一张长椅，坐着的男生双腿长长舒展开去，脚上一双白色球鞋干干净净，程汐忍不住稍偏过头去看了会儿，不自觉学着男生的样子把双腿也伸展开来。

女生细白的腿上几块淤青和蹭破的皮肤让林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黑色矮跟小皮鞋又衬得她娇俏些，林函发愣，醒过神来扯着一边嘴角嗤笑道：“程汐，你开车还穿皮鞋啊？”

程汐闻言朝自己脚上看去，毫不在意地左右转着双脚欣赏新买的黑色玛丽珍鞋。

没听见女生的回答，林函有些坐不住，调整坐姿侧身朝向程汐又道：“还好你今天撞的是我，换做别人不知道要怎幺讹你。”

“你自己闯红灯还好意思说我。”程汐把腿缩回去，拢了拢长裙盖住膝盖，低着头回道。

林函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便缄口不言回过脸去，不久又被程汐漂亮的侧影吸引着偏脸看她。

巧克力色的长卷发遮住女生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小块挺翘的鼻尖，露在外面的皮肤雪白而细腻，不知是不是被她身上的吊带黑裙衬的。

看她只低着头不看他，林函便毫不顾忌地盯着程汐，他一只手撑着长椅指甲刮着木质椅面，又道：“要不我们直接私了，这里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轮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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