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YO苦笑,把钱把在他手心,走开了。
她是无神论者,可这一刻,她无比想要神通广大的上帝——那个在布道者口中让龙卷风改弦易辙的上帝,那个在信徒身上治愈癌症和关节炎的上帝,那个让信徒们感恩戴德的上帝,那个乐于插手人间万事的上帝,愿他在冥冥之中开开恩,可怜可怜每个好人,可怜可怜她,把她最爱的人还给她。
“Spence,Spence,不要走,不要走……”她喃喃呼唤他的名字。
语言重复的时候是有魔力的。
如果一句话被念很多遍,它就会成真。
有人在身后说:“我在呢,宝贝。”
她含泪转过身。
跟他吵完架以后,她满脑子都是那间屋子,她一直避免去想的那间屋子,结满蜘蛛网的窗户,玻璃上的几何暗纹,衣柜里面的尘埃,柴油、精液,皮毛的味道,深入骨髓的恐惧,没有人来,没有人来。
她尖叫,哭到无法呼吸,深深的绝望。
她听见自己体内心脏破裂的声音,祈祷他能再次出现,打开柜门,伸出手,抱出她,说“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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