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醒来时自己已经在马车上。
旁边的白驹闭着眼靠坐在角落，怀中抱着回影枪。他放松地一腿伸直一腿屈起，呼吸平稳，似乎睡得正香。
她微微挪动了下，腿间的异物感仍旧强烈，仿佛他还在自己身体里。穴内肿痛，带着点清凉，应是抹了药膏。她收起两腿，缓缓垂头靠在膝盖上，眼也不眨地凝视着白驹。
他清减许多，显得眼窝更加深邃，头发已经整齐束好，露出饱满的额头。侧脸线条犹如刀刻，是十分锋锐的面容。
但人很随和。玉衡认识他多年，从未见他发过脾气，好像无论什幺事都是一笑了之。
“休息好了？有空盯着我看不如多睡会儿。”白驹低沉的声线传来，他的双眼仍旧紧闭着，却是将两腿交换了个姿势。
玉衡被他吓一跳，看了眼窗外，小声道，“我们安全了？”
“嗯，镖局的兄弟去霜涯城带了人过来，现在是要回家。”
“那就好。”她舒了口气。
“有句话你给我记好。”白驹突然睁眼，锐利的目光扫过来，仿佛有实质一般将她钉住，“我不需要你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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