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低着头,抖动着肩膀,承受着我的怒气。
沉默拉锯着,我不想说更具有攻击性的话来伤她,就像繁盛说的,孝感动人,我明白我不是她最重要的人。
却突然,叶子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跟着一愣:“你干什幺!”
叶子的性子我了解,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
我是想打她,可她这一巴掌打的,让我完全没机会下手。
“我爸身上有件人命案子,去年这事儿让盯过,我妈没了,也是因为这个。正好繁盛那段时间收水墨画,拉上关系才给平了。这事儿就一直在他手里捏着,没少为难我家。”
她擦着嘴角的血,含糊的声音冷静而无奈:“我知道你把我当姐们,但我还是不敢跟你说,我怕你一个不答应我就得等着家破人亡,那帮人什幺事儿都干得出来,我不敢赌。”
我得承认,她比我有道理。
就像我当初被梁子期、昨天被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再难堪,再受伤,他们都比我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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