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岁到十六岁,我就读于虹港D区的公立学校,直到毕业。
我的身份没变,姓名和出生证明都是原来的样子。但在老师的操作下,与抚育中心的过去彻底割裂开来。
在最开始搬到虹港D区的时候,我除了注意保护自己,还时刻关注着莫衍的情况。
“你和衍衍有着相同的父母,如果你携带着向导的基因,那幺衍衍也有可能会觉醒。”
老师说,向导基因的觉醒一般在八岁到十岁之间,目前市面上的向导素抑制剂,对女性的效用远远高于男性。一旦莫衍在未来某一天觉醒为向导,绝不可能在上层大陆藏得住,所以他得跟我一块儿下来。
当时老师问我要不要管莫衍。我其实可以选择一个人藏起来,不带这个拖油瓶。
但他本来不应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我们共有父母的精子和卵子中,真正受精且着床成功的只有四枚受精卵。在我出生的两个月后,我们的父母丧生于一场事故中,奇怪的是,身份信息几乎完全消失了,也没有留下任何遗产声明。
按照法律规定,剩下三枚未培育的受精卵应当被焚毁,或者永久冷藏。但由于一次工作失误,其中的一枚受精卵混入了孵化炉。
我其实非常自私,虽然莫衍很黏我,但我也动过自己一走了之的念头。在连续几个晚上睡不着,思考这个问题后,我终于做出了选择。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成为向导,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以后主动加入哨所,我只知道进入哨所意味着丧失自由。如果我是他,我希望我也能有选择去与不去,选择人生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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