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带他玩的是深潜，装备好工具，背上重量不轻的氧气桶后，张宇昂觉得向阳显得更加娇小，却一点也不娇弱。
目光往向阳脸上看去，阳光照射在她小麦色的脸上，有一层淡淡光晕，弯起的嘴角毫不羞怯。她正跃跃欲试往海里去。
莫名的，有一瞬间张宇昂想起那天她被雨淋的很狼狈的模样。看着眼前的她，光彷佛是她自带天生的，而他几乎要以为那天其实是场梦，是他记忆编造出来的场景。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人储存在海马体的记忆，有多少是编造扭曲的？
有时候，太过清晰的记忆，张宇昂希望它们就是大脑自己编造出来的。快乐也好，痛苦也罢，不如都不要存在，就像酒精麻醉了他所有的意识。
错了，酒精倒也不是万能的，麻醉才是好，只不过酒精更适合他。低廉，好得手。
张宇昂擡头看了看天，一尘不染，够刺眼。这样的天气不适合他，也许他该戴上太阳眼镜在海里游泳。
这么亮，海里应该也是亮的，不像他在黑夜中站在礁石边那样的幽暗不可测。
「妳说羡慕，是什么意思？」张宇昂在海中仰着头飘飘浮浮，脱口问向阳，下一秒意识到，自己都觉得突兀了。
「啊？」向阳没反应过来，满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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