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从押运车上下来的第一感觉是,鼻尖有点冷。
原来已经到了这样的季节吗?
她擡头望向不远处庄严肃穆的建筑,灰白色的堡垒被三面挂着通电铁网的高墙围住,而第四堵墙此刻正在自己身后,大门已被严实地锁住。道路旁也不能免俗,种着几棵梧桐树,乍一看和平常的马路似乎没什幺区别,但刻意修剪稀疏的枝干在微微发黄的树叶的衬托下依旧显得有点悲凉。
又一座孤城。
“卿警官,”她身边正身着防弹装备手持枪械的武警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膀,这别扭的姿势让武警本人都觉得有些难受:“听说你在上一所监狱吃了不少苦头?”
卿言没搭话。
曾经让她感到无比荣耀的称呼此刻却讽刺得钻心剜骨般深刻。
她是被警察恨透的警察。无论武警或是狱警,都不会对她之前的遭遇表示一点点同情。她们只会咬着牙根,用溢满恶意的语调刻意叫她“卿警官”,似乎是不想让她因为长时间的牢狱生涯忘记自己从前做过的事情。
多数人,多数警察的心里都会有杆秤的。他们会对小偷或者骗子说一句“希望你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重新做人”,可面对拐子、毒贩和黑警,他们只会说“你怎幺还不去死”。
见卿言对自己的挑衅没有反应,武警也有些许不耐:“拽什幺?长官的问话都不知道回答,看来在上一所监狱确实没学到什幺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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