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将梅雨吹往小城。雨绵密,人和物件都带了磨砂似的钝感,随墙上附着的水痕蜿蜒而下。
宁诩醒时没见祝余。窗帘半拉,露出天暗沉的一角。房里也暗,湿而逼仄,压得人透不出气。
她回忆起昨晚。
昨晚的她也是雨。顾忌着父母,祝余没抱她去浴室,而打了温水给她擦拭,湿毛巾擦过腿间又引得小腹抽了一阵。刚被蹂躏过的那处仍是泛热,擦拭时还有微麻的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肿了。
宁诩眼皮撑不开,只听到拧毛巾的水声,一会儿温热又覆在她身上。只是单纯的擦汗动作,妥帖温柔得让她恍惚置身另一个时空。妈妈没去世前,也这样给发烧的她擦汗。
祝余像妈妈?她无端联想。
可是我们上床了,好好笑。
本来是好笑的,眼鼻反倒发酸,阖着的眼皮也要沁出什幺似的。
她们是什幺关系呢?
祝余俯身上来,唇贴贴她的嘴角。鼻腔发出声沉闷的单音,不知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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