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师殷如约而至,还带了一大捆的资料。
我内心为昨天擅自作主答应崔家的婚约有点对不住师殷,不敢擡头看他。一个人垂着头坐在榻上。
“怎幺了。”他放下文稿,走到我面前。
我盯着他紫色朝服的花边,“没事了,崔家不会对提议多说什幺。”
“哦?”他语气有点惊讶,“没想到殿下真能舌战群儒,说服世家。”
我没搭话,看着杯子的花纹。
他又走得近了些,弯下腰小声问我:“怎幺了。”
“我与崔家嫡子,崔颖,下月成婚。”
师殷像是被雷电击中,站直不动了。过了一会他蠕动着嘴唇,又深深地吸气,最后从肺里大声地喊出:“殿下啊,殿下……”
我印象的师殷永远是温和疏离的,除了那一次我中箭,再也没听过他这样类似嘶吼的说话。现在他瞪大了那双眼睛,试图找到我说笑的迹象。我稍稍有点庆幸,现在我不是唯一一个看起来要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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