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铄打开灯,脱鞋进屋,对着大床直直躺下去。
他不喜欢酒精,但有些时候,好像只有酒精能把人在沉闷的情绪中麻痹。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一头野兽在身体里里横冲直撞,不疼,但是又闷又烦。
每一年的这几天,他都会无法克制地陷进黏稠的烦闷和暴躁中,好像一闭眼就能看见那个女人抱着自己又哭又笑:“阿铄,阿烁……”
“秦家是你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妈妈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东西。”
“他背叛我,但不可能再背叛你。阿铄,妈妈都是为了你……”
可是我不想要。
他拿手背捂着眼,无声地说。
“吱呀”一声。
床上的少年警惕地弹坐起来,意外地看见面容冷淡的瘦弱少女围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
“靠!”秦铄像被针扎了一样扭头,“你怎幺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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