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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里的程枝一身嫁衣灼灼,鲜红的颜色燎得她心慌,可面上还要扯出笑来。
齐令彦取过妆台上的凤冠,戴到程枝的头上,压得她嘴角的笑又僵了几分。齐令彦扳过程枝的肩,手指压着她的唇角向上提,“阿枝,笑得开心一点。”
缱绻的字句像粘腻的蛛丝,程枝完全被捆缚住,动弹不得。直到齐令彦的唇代替手指贴在了她的唇角,她才瑟瑟地微偏了头。
腰间被掐了一把,程枝收到警告,不敢再躲闪。濡湿的唇舌从嘴角移至脖颈,程枝只能仰头承受。
齐令彦很满意程枝的乖觉,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程枝的后颈,告诫了句乖乖等我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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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盘查得很严,不过程枝豁的出去,头发剪至齐耳,眉毛也刮得只剩细细的一条,白粉盖住浓艳的唇色,玻璃镜子带上,换上女高的制服,完全是个女学生的模样。再加上够份量的银子,守城军官摆摆手便让她过了。
摸爬滚打三年,程枝对奉安城是不舍的,不由得在心里怒骂齐令彦,害的自己抛家舍业,背井离乡。走了好远,程枝才敢回头望望,重重地叹了口气,紧了紧包袱准备转身离去。
脚边的泥土被一枪崩得四散,溅到程枝的鞋面上,吓得她拔腿就跑。来人枪法很好,算着她的步子,枪枪钉在她的脚边,既是戏弄也是恐吓,一步一步地打散她的理智,击溃她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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