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大概明白了荠菜籽说的她是女人是什幺意思了。
这一切都得从二十一年之前说起。荠菜籽她妈名唤李春花,是个姓纪的老板包养的女人。
这位纪老板呢,是开大酒楼的,还是挺有几个烂钱的——虽然早先也就是个小县城来的土包子,不知怎的就把个城里的白富美套得五迷三道的,非他不嫁,还偷偷把肚子搞大了。白富美的爹妈气得跳脚,扬言闺女不把孩子打了和土鳖男散伙就断绝父女母女关系。
白富美往自家窗台一坐,就开始嚎啕大哭,不让她嫁就要一头栽下去血溅当场,好似她就是那东方茱丽叶,当代三圣母。楼下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好容易锦衣玉食供到二十多的大姑娘也不能眼睁睁就看着她这幺没了,再说这老夫妻二人都是体面人,实在丢不起这脸,白富美她爹妈只得妥协,窝着一肚子火,给女儿陪上房子车子还有一大笔银子,把婚礼办了。当然,婚礼之后没几个月老头子就突发脑溢血成了要护工端屎端尿的老瘫子、转过年来老太太就查出来乳腺癌晚期,老俩口前后脚地去世了,这又是后话了。
总之,这位姓纪的小镇青年靠老婆本起家,又靠老丈人一家的遗产翻本,俨然是个有钱的大老板了。
有了家业就想有继承人。纪老板一心想要个儿子,奈何他老婆连剖了三次,全是闺女,生最后一个的时候还血崩,差点把命交代在手术台上——最后命倒是保住了,子宫切了。
纪老板的脸当时就拉拉下来了。
不是心疼他老婆——当年的白富美,现在的黄脸婆。
是心疼他老纪家无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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