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在朝中事务繁忙,平日见不了几回,这一日却凑了巧,她方才出了院子,要走到花园赏花,便看见了不远处他身着玄色暗金织袍,只身走将过来。她霎时脸热起来,想做缩头乌龟,但又似脚底灌了铅,动不了一步。
傅允承何等眼力,早就看到这小姑娘,见她呆呆愣愣地不动,刚才在朝上受气竟不知如何地消散了,于是他脚步轻快,走到她面前,芙蓉便行了个礼。
他声音清冷又庄严,“妹妹为何不擡头?”这幺简单几个字都害她心悸。她于是忍羞擡头,眸中的憧憬与暗含的期待恐怕会让任何男人受用,更不用说本来便有所洞察的傅允承。他竟被小姨子欲语还羞的一双眼看得心里麻酥酥的,当即有些飘飘然。
“嗯?”他靠得更近,她今日穿了一身粉裳天青裙,未施粉黛,越走近看,越觉得真是人如其名,出水芙蓉,娉婷袅袅。他故作沉稳地待她回话。
小姑娘自然否认,粉嫩的唇色如蔷薇,她轻启朱唇:“我自幼胆子就小,绝非是觉得姐夫可怕。”说罢,为证明所言非虚,她便用一双美目与他对视,从未如此完整地将他的一双剑眉星目纳入眼中。眼神怯怯的,又极清澄透亮,像只初生的麋鹿,惹人怜爱。
察觉到姐夫这样逗自己也许是有些欢喜自己,她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露出一双他不曾察觉的小酒窝,他也不自觉轻笑,看了看不远处的凉亭,又对芙蓉说,“可愿与我到湖边凉亭坐会?”
她乖觉颔首,缀在傅允承侧后方,看着男人高大宽阔的背影,想起几年前他在马背上的背影,只觉世事无常,本以为只得瞥见一眼,没想到因缘际会,结成亲戚,也算不枉一生了。想及此,不由得轻叹出声,却惹得前边男人回首。
她惊觉不妥,连忙道歉:“芙蓉冒犯了。”
男人却只是笑,“你如有什幺烦心事,只管告诉于我。不过妹妹如此乖巧,怕心烦的也只有人生大事了吧?”
倒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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