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突然对一切感到索然无味。床上的男人背对着我戴套,整装完毕后用闪亮亮的眼睛看着我说,“宋姐,咱们开始吧?”
我想,眼睛可不闪亮亮呢,大房间的大灯光照在谁身上不闪亮,一晃神,竟没意识到这男的叫我宋姐。
“宋姐~”男人见我没回应,又撒娇唤了一声,我回神薄愠,“叫什幺姐,好心情都被你叫没了。”
男人不退反进,“宝宝,别生气了,来吧。”
我往男人身边靠了靠,双手反放在脑后,“没力气,你帮我解决吧,钱照付。”
男人喜上眉梢,麻溜地开始作业。半梦半醒之间,眩晕所携带的眼泪不自觉流出,浓重的悲哀笼罩住了我。
女人混到被叫姐,更何况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混到被叫姐,还购买男色服务,一是背后受了长年累月的滚刀肉,二是永远活在神色各异的凝视中。不巧,两者我都占了。
何贝武一开始就告诉我,这船你愿意上就上,不愿意就走。当时我刚从老家逃出来,身上被生理父亲这个老东西揍得颜色纷呈,为了两千块,老东西就要把我卖给比他还老的老东西。我听了同乡姐妹的话,搭她的线联系中介上大城市打工,粉红色发廊,颜色暧昧得很,里面的勾当也暧昧。
我只知道逃出村,不明白外面也不好过。我说,不是说好了嘛,只做白天的洗头妹。珍姐揪住我的头发甩我一巴掌,温热的手贴上我的脸,“宝丽,你问问来这的客人,谁把我们当洗头妹。”
珍姐的话痛里伴着温柔,更狠的事无需她做,外面时不时晃悠的马仔自有办法。我不想沦落到郑柔的下场,她被处理的那天,阳光很好,她又哭又叫,现在乖乖做别人眼里的洗头妹。早痛晚痛都是痛,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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