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傍晚,天渐昏暗,雨已下得缓了些。
街角一廊的咖啡馆窗旁,着白色廓挺衬衫的女人坐于暗调木制长桌的一端,旁边放有一杯美式,手中捧着的书页已翻了一半。桌台前,一盏金属吊灯隔着灯罩投出暖黄色灯光,光影缓缓流淌,红格子木窗角上一台绿植窈窈地正开得清旷。
墙边的时钟指针转过一轮又一轮……
走廊边一阵脚步沉缓,来位客人落座于另一端。对方正取下外套,窸窣中,安静看书女人慢慢擡眸,望去窗外。
稍后,手指微擡,女人挽了下鬓边垂落的一缕发丝,半扎的卷长发盈落于肩侧,白衬衫领口处的两粒纽扣是解开的,于是锁骨间倒也滑上一点青丝。女人垂眸,看了眼腕表,将手中书签夹到下一页,她合上书,收好,拿上搭在椅边的烟驼色风衣,起身,离开。
到咖啡馆门旁,女人推开深木玻璃门,走出。
五月份Y国还存有冷意,细密雨丝裹着寒风沾到人身上,还是要打冷噤。
女人站到亭檐边,用金属花夹束起的脑后的卷发飘拂向肩颈,她擡右手,撩了下微乱发丝。裹了裹风衣立领,女人伸出手,垂向廊外,指间接上一点寒丝丝雨。
不过一会儿,女人风衣下咖色半身裙褶已被斜雨洇湿。
街道上的行人踏着雨洼,周边建筑在雨幕中显得岑寂,不远处站台前来来往往车灯汇成一片光河,淋了雨的街砖映出了五光十色,静谧而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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