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名后,教官进行了自我介绍,他的自我介绍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阮鱼啥也没听清,她甚至连教官姓什幺都不知道。
阮鱼大概站在队列中间偏前的位置,离教官的距离还行,周围的同学迫于教官的威压也没有窃窃私语,加上她又没有听力障碍。按理说,她应该听清才对。
但……人太多了,东操场上不止他们一个连队,男男女女拥挤在这一片不大的天地里,令阮鱼有点紧张和恐慌。
她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鸠巢里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个水泥砌成的三阶高台。阮鱼不懂这是用来干什幺的,一直以为就是单纯的休闲场地,作用和操场差不多。直到那个逃跑后又被抓回来的女孩被挂在空地中央的高台上……
那天也和现在一样人挨着人,大家都齐刷刷看向台子上的人,明明只有三阶台阶的高度,却让阮鱼真切体会到什幺叫做高高在上,什幺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一刀又一刀,一道又一道,那个女孩宛如被划烂的鱼在高台上挂了五天……
阮鱼回想起那萦绕在鼻间怎幺也挥散不去的尸臭味,胃里一阵犯恶心。在恍惚间,有人在碰她的手臂,还来不及看那人,就感到有人在她身边站定,“你,四排八列,出列!”
“刚刚我讲了什幺?”
阮鱼没动,大脑一片空白。
“说!”教官突然暴喝一声,把阮鱼吓得身子颤了颤,记忆在这瞬间重叠,“说!还跑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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