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的身体不好,面临任何一次大的疾病冲击都很难挨,前十七年没受的罪,好像全在情窦初开后汹涌而来。
她昏睡了两天才醒。伤口在这段时间内简单结痂,不再在医护换药时沁出组织液。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这幺久,即使是梦里,裴音也没忘记给凝血的伤口补刀,她痛得直哭,但还是坚持这幺做了。
十七岁女高中生裴金金被青春期特有的那种矫情伤感和以自我为世界中心的卑亢情绪影响,为着对哥哥的爱而崩溃。
我要把这一切都交给命运。她想。
如果这种牵扯血缘的喜欢,连命运都不愿意垂怜眷顾,从而不肯施以一点点的幸运,她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彻底醒过来前,裴音曾短暂地清醒过一次,朦朦胧胧的视线里,李承袂坐在她身边为她剪右手的手指甲,面容依然深刻,是那种带着疲倦之色的英俊。
而再睁开眼,李承袂却不在身边。
裴音茫然地眨了眨眼,问道:“嗯……?”
“我哥呢?”她模模糊糊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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