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令曦确实没想到这个答案,表情微讶,“……是我想多了,我不知道这是伯父送你的礼物。”
贺云朝捧着咖啡杯,眼睑依然耷着,可之前脸上不以为意的那一分懒倦不见了。
“是遗物。”
三个字让任令曦神情又僵硬了片刻。
“对不起。”
“没什幺,生死本来就是人最不可控的事情。”贺云朝唇梢淡抿,“但还是会想要留点纪念证明这个人存在过。”
他很平静地擡起头来,“至少我很幸运,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父亲。”
这一瞬间,任令曦有了很真切的负罪感,怪自己为什幺会提及这件事。虽说贺云朝平日里对什幺事情都好像心不在焉,这种平静已经是他的惯性,然而她知道此时此刻的他不同,他主动的自我暗示,和之后反常地追加弥补,都没法对应上他的平静。
这种平静更像是水面下冰层早已化开了的冰山,表面不为所动,实际上内里早就动摇,只是因为冷硬的冰山太庞大了,才会让人无法轻易察觉。
贺云朝坐在她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她不知道该怎幺安慰,想了半天,才对他伸出一只手,想着人心情不快的时候,哪怕只是一只援手的安抚也是好的。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