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敏来时,邢秋越已经离开。她拿出伤药,蹙着眉,愧疚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背着昏迷的任薇赶回来时,肖敏敏肩头的衣衫都被她的血浸透了。
她修行多年,受伤是家常便饭,最严重的一次左手手腕都差点被妖物咬断。按理说,任薇这即便是对凡人而言都并不致命的刀伤,不该使她如此慌乱。
可事实是,肖敏敏惊惶到几乎握不住剑。
倒在血泊中的玩伴,尸骨无存的父亲,她在无数个日夜想起他们。
年幼时,她还不能熟练地控制气息,为了掩盖身份,她几乎不与人交往。
待回过神,早已孤身一人。
思念、恨意、痛苦,迫使她一遍遍地举起剑。
自四岁独自进入道霄宗起,十岁拜入忘尘仙尊座下,十五筑基,二十金丹,她拼尽了全力,成为众人眼中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
此时此刻,任薇的鲜血似乎也凝成了一把刻刀,再次划开了她的心脏,让她不得不直面自己内在的脆弱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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