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滟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她摸黑打开客厅的小灯，一眼见面桌面上还没收拾的碗筷，麻木地叹了一口气。陈书文今天吃的是螺蛳粉，整个客厅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他连窗都懒得去开。
将手上拎着的高跟鞋随手丢到一边，秦滟像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听到高跟鞋落地的动静，陈书文终于从床上起来了，他蹲下戳了戳秦滟的脸。
“死了？”
秦滟没好气地睁眼，“我倒是想死了。”
“洗碗布买了吗？”
“没，太晚了，明天吧。”
陈书文撇了撇嘴，没说什幺，但秦滟知道他已经在心里记上了一笔。等下次他俩再因为家务分配吵架，“你甚至连洗碗布都不愿意买”就会成为陈书文的武器之一。
但秦滟现在没力气理会这些，她脑子像是被拳击选手用尽全力打了一拳，胀痛得厉害。她动作缓慢地起身，拿起浴巾就往浴室走去。
温水冲刷着秦滟疲惫不堪的身体，她低头看着地漏上形成的漩涡，感觉自己也快要陷进去了，又或者她早就已经陷进去了。
陈书文在外面无所事事地走来走去，拖鞋啪啪作响，半响他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点事干。他没提前敲门便把浴室门打开了个小缝，把手伸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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