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木门推开,左右门板上贴着的红面门神退向两边。
院内,晾衣竹杆上挂的白抹胸不见了。
她醒了。
叶轻舟想,放下半满的菜篮,还有怀里半凉的包子,看向西边灶房。
角落的水缸,出门时叶轻舟打满的,此时水面位置矮了不少,旁边地上也有零零星星的湿痕。
近来天气热,她每天起来都要洗个澡,换下衣服,扔在西屋檐下的木盆里。
盆是崭新的,旧的那个前段时间裂了。白裳与黄衣深陷在里头,有时白中露出一片黄领,有时黄中夹着一抹白袖,彼此纠缠,不清不楚。
雪白的是她的,土黄的是叶轻舟的。
全归叶轻舟洗,她从来不管这些。
早前她是管的,他们各洗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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