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水患,西北旱荒。
我揉揉额角,在这样的民生环境下,这帮朝臣们还顾得上勾心斗角明枪暗箭,真是没有一处让人省心。
好不容易囫囵看完堆得如小山一般高的奏折,脑袋昏昏沉沉。走出御书房,我长长吐出一口积压许久的浊气。
在汤池里赖了半晌,才感觉自己将将回转过来,我趁夜色,挥退等待传唤的宫人,灯也未掌便偷溜进了自己的寝宫。
没错,朕回自己的寝宫还跟做贼似的。
看着月色透过幔帐,隐隐约约透出宽敞的凤床上的人形,一动不动似已睡熟,我悄悄松了口气,踮步走近。
晚间顾昭几次派宫人传话问我几时归来,都被我以事务繁重搪塞回去,还嘱咐宫人伺候他早些就寝,看来是听劝了。
撩开帐纱,我才往被窝探入半个身子,就被一只强硬结实的手臂用力一拉,强行被拉进了一个暖融融带着松木香气的怀抱里。
“顾昭?你……”我看着他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亮有神的眸子,再结合其中蕴藏的我不愿探究的深沉,我选择吞回“怎幺没睡”后半句话。
“陛下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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