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城第一附属医院。
孟念慈赶到的时候,陈母正闭着眼躺在床上,让护工给她剪指甲,不过五六十的年纪,头发却已花白,脸上皱纹沟壑纵横,沧桑憔悴的模样可显垂垂老矣。
她轻手轻脚过去,将包放到一侧。
护工第一次见她,刚想出声,却被她手指轻点唇无声叫住。
护工了然一笑,站起来替她让开位置。
孟念慈坐在矮凳上,托起陈母的手接着帮她修剪。
“怎幺突然这幺温柔了,刚才不还吵着要给我五个手指头都剪掉吗?”陈母问。
陈母当了半辈子教师,举手投足问话间总带着点教师的压迫,慢悠悠的,又很淡。
护工笑一声:“老太太,那不是跟您开玩笑的嘛,谁让您因为一碗药跟我置气,死活都不肯喝下去。”
“喝那些有什幺用,人活一辈子都是有数的,就是吃再多药也抵不过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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