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上,林郁斐从郁志阳卧室出来,鬼鬼祟祟踮着脚往外溜。
门面的棚顶大灯因晚风摆动,落在地面的弧光如水浪。郁志阳耷拉着眼皮,站在烧烤架前翻一串鱿鱼,没留意他亲爱的表妹做了什幺。
萎靡不振是他的常态。郁志阳应届身份进入大厂,三个月后极速被优化,那时才知道应届生是企业免税的工具人。
总之他像个嗦干净的芒果核,被社会无情抛弃了。
他想躺平充当家里烧烤摊的帮手,被郁青松一棒子锤上楼,命令他做点正经事。
考公、考编、考研,无论如何不能烤羊肉串。
郁志阳断断续续坚持,又失败了几年,如今还是站在楼下烟熏火燎,偶尔夜不归宿。
这是林郁斐此行的目的,以同龄人的同理心,开导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顺便弄清楚他夜不归宿的落脚点。
“得了吧,你个二十三岁的小屁孩,毕业一年顺风顺水,你哪有共情能力。”
林郁斐只能用最不道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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