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的婚姻出现了裂口。那对刘璐来说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自从张亮平天天晚归,他声称自己的事业处于关键时期。
他终于舔上了镇上一号大人物,据说是县域最有权力的三人。
他表现得很兴奋,但刘璐没有受到感染。
这样的“关键时期”有两个星期了。爸爸每次回来像是做贼。一次很晚,我上厕所撞见他,他在洗外套,但洗不掉香水味,浓郁地让我反胃。
他给我塞了两百块,叫我别跟妈说。我确实没说,因为她也不需要我说。
我至今不晓得张亮平是怎么想的。他是真蠢到以为自己伪装很好,还是无赖到觉着老婆发现就发现了,又能拿养家糊口的男人怎么样?
丈夫晚不归宿,妻子只晓得闹闹气,抑郁一阵,一天天照过,拿“男人辛苦,欲求不满得理解”来自我欺骗。可惜,我妈妈不是那种人。
这个白白瘦瘦的小妇人很快就坐不住了。
一天晚上,刘璐洗过澡,突然下了决心一样,穿着热裤和背心,光着腿肚子,踩着大拖鞋,一路闯进丈夫的研究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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