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动的脚支撑李烜艰难匍匐,终于扑在冯云景身上,打定主意,闷声道:“无论是哪路贼人,要杀要剐,只请让我二人死在一处!”
其他人显然听不明白,纷纷看向舒伦。后者想了想这话的意思,反驳道:“什幺死啊杀啊,哪个说要杀你们了?”
再明白清晰不过的中原官腔,限于不常说,音韵就奇怪些。
李烜为之一震,“你既然能听懂,缘何发难?”这句话让他想的更久,一会儿方才左手虚握锤了锤右手掌心,恍然大悟:“适才我们寻找之人同她穿成一个颜色,远远看见便弄错了。”
他话锋一转,“你们又为何见了我们便跑?”
这人看着没有什幺心眼子,李烜稍稍盘算,谨慎回道:“我们是中原商人,携了许多织品粮食来换羊毛良驹,未曾料到半路竟让流寇抢走,除我二人外全被打杀干净,只好携剩下的细软从原路回去。”
“今年是不大太平,既然你的同伴让我失手伤了。”他环视一圈随行的族人,“此事我们有错在先,我要带这两位汉人回去疗伤,你们可反对?”
此前被他随手打掉面具,名为兀术的人率先回答:“舒伦少主是未来的首领,自然可以做主”。
擡出草原上最大的规矩,剩下的人便也纷纷附和。
“喂,起来罢,否则她要让你压断气了。”舒伦朝他伸出手,李烜不承情,低头发现冯云景果然面中呈紫色,唬得慌手慌脚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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