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将电话挂断后,瞿赫声也随手把手机扔在了一旁,擡头捋了把额前已经冷下来的湿发,不紧不慢地拿起刚刚蓝楹选的衬衫往身上套。
温莎领衬衫,鼠灰色马甲,平驳领黑西装,深咖网格领带。
真是好经典,经典到带有些刻板印象的的熟男精英风格,和他那哥哥的审美风格如出一辙。
思绪飘到这里之后就顿住,刚扣了的两颗扣子的手也紧跟着不再动作,瞿赫声盯着镜子里的那个并不太符合这种定义的自己,微微眯了眯眼睛。
思绪一旦打开便像在蜘蛛网上爬行,他在其中抵达某个重要的节点。
那些在被欲望支配便什幺也能做得出来的时刻,“乖孩子”“好姑娘”这些脱口而出用作调情的话,典型的带有上位者性质向下兼容的纵身,当时只觉得把那样如光似月般的人拉下神坛在欲海里沉浮挣扎产生的刺激就足以爽到让他颅内高潮——
但下了床脑子清醒之后再回过头来细品,除开瞿赫声自身位居年上对于任何事物都要求掌控在股掌之间的强烈掌控欲之外,还有就是蓝楹在听了这种慰哄的甜言蜜语后真的会咬他咬得很紧……
似乎连骨头都紧跟着融化酥解了,成为一泉粉色的温水,在迷蒙间愿意顺从他的方向随波逐流。
这样想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驯服谁。
瞿赫声现在才意识到如果在蓝楹身上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他下意识地就会用那种经由时间和阅历洗涤沉淀而显得沉稳的,宠溺孩子般纵容的语气同她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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