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慢慢平息下来,陈越擡手整了整领带,对李旻说:“老师,我也准备了礼物给您,但一直想不到什幺由头,不如今天一并送了吧。”
他招手唤来服务生。低声交代几句后,后者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引着他走向餐厅中央那架三角钢琴。李旻看着他的背影与钢琴镀铬支架重叠,突然想起当年实验室窗外总有个穿校服的少年,在紫藤架下用口哨吹着支曲子。
餐厅昏黄的顶灯突然暗了下来,一束光落在中央的三角钢琴上。黑漆琴盖像面镜子,倒映着陈越解开袖扣时簌簌颤抖的指尖。他在琴凳坐下,颈侧动脉突突跳动的频率和心跳声重叠。
当第一个和弦撞碎寂静时,李旻握着红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
——是那首《女恩主》,但词已与当初不同。
青年低哑的声线裹着琴键的清冽:
“女恩主,我的女恩主
候鸟衔来二月的霜露作信物”
李旻的视网膜上浮出十年前那个盛夏的傍晚。少年抱着木吉他坐在餐厅的沙发上,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女恩主,我的女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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