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一时间反而不知说什幺好，只是长久地凝望她这身装束，怔怔说：
“这身打扮，倒像宫里十年前流行的样式。”
素女掩袖笑道：“是旧宫人衣，妾不懂这些，胡乱穿来，恐怕过时了呢。”
李霁悄然地回忆起从前的事情：“有点像孝文太后周围侍女们的打扮，很久以前了。她们每次替孝文太后传召，都很有礼度，很温婉，也……很美丽。”
他突然感到不好意思。
素女看到他耳根红了。心里讶异地想：陛下真奇怪呀，我们两个明明什幺事情都做过了，他竟然还会害羞。
李霁把她的手揣在怀里，十指紧握：“朕是不是看着很憔悴？”
素女摇摇头：“没有。”
她忽然意识到，以为他死掉的那个自己很可笑。可是，世上竟然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只要见着一个人仍旧活着，她就会觉得很高兴。
她端详他，虽则披散着头发，不像她记忆里那样锋芒毕露。可是，直挺的鼻，俊秀深邃的眉目，仍旧如切如琢，赏心悦目。真是冤孽，喜欢上他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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