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聊了一会儿,牧清舟叫司机张叔载牧今昭回酒店。
老宅外,夜风轻拂。
牧今昭小小一只站在玄关,手上还抱着黑色的软布包,头顶的呆毛晃啊晃。张叔刚启动车子,牧清舟说完“路上小心”,便转身回屋。
牧今昭刚擡脚要上车,一道冷静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张叔。”
张叔一愣,回头一看,「少爷?」
牧临曜迈步走出玄关,身上外套已脱,袖子卷起,露出小臂肌肉和手腕那只江诗丹顿。他站在夜色里,眼神落在车边的小东西身上,那眼神……像一只野兽盯着自己地盘。
“张叔你回去吧,”他走近一步,语气不重,却没有半点讨论余地,“我送,顺路。”
张叔看看他,又瞄了牧今昭一眼,内心只道这两兄妹多年未见,是该给他们点空间相处,于是便点头离去。
张叔一离开,牧临曜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包,不问也不等她反应。
“啊……”牧今昭小声喊,像只软软的猫咪被抓住尾巴,手还在空中晃了晃,想抢又不敢。
“上车。”他没等她回应,转身就去打开他的路虎卫士副驾车门,回头盯着她,她不动,他就不关门。
牧今昭愣愣地被逼上车,一屁股坐进去,刚系安全带,就听他砰地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
车子驶出老宅时,牧今昭还捧着包包,有点呆地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古老庭园。
“那个……哥哥…”她终于还是开口,声音软糯,“我住A酒店……”
“嗯,去收拾行李。”牧临曜眼睛都没撇她一下,淡淡地道:“今晚直接住我那。”
“啊?”她转过头来,茫然地盯着他侧脸,那张锐利又帅得过分的脸还是没有半点破绽。
“没什幺可是。”他一句话卡死,手掌扶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指节打了个方向灯,车子转了个弯,“你住酒店我晚上怎幺放心?”
他根本没打算给她留余地,语气直接划句点。
牧今昭鼓起了腮帮子,皱着小脸,细声嘟囔:
“哥哥好野蛮……我还在生气呢…”
听到她这幺大怨气的嘟囔,牧临曜却笑了,无奈又宠溺的笑:
“行,回家后再慢慢生气,哥哥不走,你想怎幺骂我都可以。”
牧今昭抿着唇。
哥哥好像还是八年前的那个哥哥,总是对她千依百顺,彷佛这八年来无视她的不是同一个人似的。她皱着眉,脑袋瓜想不清哥哥在这八年里究竟经历了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