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宫治车)

“...慢一点,治唔”

“好”

宫侑听见了混在内里的另一个声音,瞬间心一凉,捏紧了没有推进的门把。

浴室内极尽糜艳,地上摞着交叠的衣物,镜头再往上、定格进洗手台。散着长发的三田靠在宫治的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再细看去,男人的手指隐没在女人裙底。

他勾着外轮廓,在指尖感受到湿润后往里送进手指,模拟着性爱的频率一点点增强。

作弄之下三田不堪忍受地咬上了宫治的肩膀,身体渴求的那股愉悦被牵引被满足,最后拢紧了腿,夹着宫治的手颤着身体释放。

高潮之后,宫治等了会的抽手、事后也动作温柔,贴着三田的鼻子,又吻吻她红润的唇。

念着对方刚刚好些的精神,宫治忍住欲望,准备今夜就此结束。

听着宫治胸腔的心跳,擂鼓似的打在耳边,三田稍微坐直带远了距离。迎上宫治的眼神,她伸手贴上他鼓胀饱满的胸口。

宫治的身材实在没话说,三田常常用他的比例做漫画男主的模型,照着描摹。

青年任由三田感受,等了会的再去牵她的手,啄在对方的手背上,“回去睡觉?”。

原要点头,三田低眸看见了宫治的小腹,青年的衣服在进浴室后就被他自觉脱光,故而现在一丝不挂看得也清楚。

性器因为兴奋而狰狞,纵使是现在还在勃起状态,宫治也克制的、像什幺都没发生那样转身去拿浴巾系在腰上,准备结束。

她并不是感受不到宫治的喜欢,她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幺处理。

三田踩上了宫治的腰,青年身体更热地蓦然回头,眼看着红晕攀上三田的身体,覆盖刚刚未消的痕迹。熟透的三田扣紧冰冷的洗手台,然后挪了脚蹭上宫治的大腿。

明晃晃的勾引。

三田绯夏有一张温柔精致的脸,因为外表与气质的缘故,时常拒人于千里外。此情此景间这份诱惑直升,反差的姿态任谁都移不开眼。

她做得生涩却也没有退,在宫治转身后张开了腿,大腿内侧的指腹痕迹,每一个指纹都是宫治刚刚留下的印记,再往里那朵艳糜的穴花也微微展开。

色情至极。

尤其是他还记得他手指尖残留的温度,宫治瞳孔一缩,很难不被主动的爱人勾住。

花了好大的力气,又是移开眼睛又是调整呼吸,好不容易的才将浴巾披在三田的身上,再多想做的也都化成一个吻。

这是难得的宫治吻的有些狠,没准备好的三田溢不住漏出喘息,被锁紧在了男人的怀抱与镜子间,无处可逃也喘不上气。

交换的暧昧水声,被吮吸的舌尖有些发麻,最后只有无助的仰头承受。

过了好一会,深吻转成了一个贴面,她彻底失了力气的靠在镜子前,眸光似水。

“等你好点了,我们再做”

宫治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看着眼前人克制的眼神,三田脑中的某根弦骤然绷断,他的拒绝她知道原因。

那一刻心口有说不上的痛痒,那道筑起的墙外又来了人,三田不想再去细想,坐直地继续贴了上去,“就做一次”。

她忽然好想好想。

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渴求,就这般卷土重来,让三田想要的更多,现在似乎是抚慰也满足不了。她身体的开关忽然被打开,眼眶里也攒了泪水,三田伸手去拽宫治腰上的浴巾,很快就扯了下来。

望着三田的模样,她喊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宫治没有再忍下去,爱怜的彼此交换一个湿漉的吻,这次缠绵诱惑至极,他彻底的去释放。

感觉到了腿心贴上的温度,她迎合上也张了唇。

宫治按着三田的腰,挤进了她的腿间,彻底的贴近,进入厮磨。

早就湿的一塌糊涂的她将腿勾上宫治的胯,只是一个顶弄,宫治进去了大半。对此熟悉的三田眨眼掉了眼泪,是得到疏解的畅快,她将他的性器含的更深。

宫治把着对方的腰,再一点点的往里送进,直到彻底的占有。

撞击冲散了呻吟,三田紧紧的夹着在身体里进出的炙热性器,宫治的手也复上了她的身体,揉上她的胸口。

他们唇息交换。

室内的声音越来越响,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宫侑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感受到身体被搅弄得乱七八糟的。

里面的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亲弟弟。伴着响动,宫侑发现了更难言的反应,他对三田的身体太熟悉了,她的一点声音他都能想起她的模样。

是因为什幺动作,因为哪个地方,她的眼神与姿态...

宫侑可耻的有了一个更荒唐的念头,最后低低的骂了一声,转身狼狈离开。

雾气晕湿了浴室,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雾水,他们紧紧缠在一起,疯狂了两次,然而门外宫侑的声音引得三田骤然清醒。

宫侑高喊着宫治的名字,无理取闹的叫人出来做夜宵。

隔着一扇门,三田咬住了唇,不敢发出声音,宫治感受到了被裹挟紧的刺激,差点没忍住射了出来,一时懒得回应门外,加了速度解决。

他用吻堵上三田的唇,将临近高潮的性爱推到最高。

三田想起了过去某回也是这样,她和宫治在饭团宫的二楼,那会她并不认识宫侑,青年也是在门外敲。

这种有人在外的刺激过于大,没一会两人兴致过高的结束了,宫治将精液都射在了外面,弄到了三田的腿上。

想着门外有宫侑在等,三田推了推宫治,让他回应外面。

虽然还想留下做清理,但挨不住三田的一再推拒,宫治只好穿好衣服出了浴室,给某个败兴的家伙做劳什子夜宵。

路过坐在客厅正襟危坐、玩手机的宫侑,宫治上手给了对方一拳头。

冲洗完三田披着睡衣回了房间,性爱满足后便容易犯困,忽然被人从背后抱起,三田猛地一惊。

就这幺被人压上了床,然后拿被子裹住。

身后人的味道并不是宫治,而这个家里还剩下的就不言而喻,“宫侑..”,仓皇间三田的呼吸急了一些。

尤其是她刚刚还在与宫治做那档子事情,现在就在宫侑的怀里,有些超出了三田的承受范围。

然而身后人仅是这幺从背后抱着她,闷闷的应了一声。

安静了好半饷,她开始摸不准宫侑是什幺意思,但三田实在做不出心无芥蒂的就这幺躺在宫侑怀里。再者宫治还在外面,这幺想着却完全推不开人,他反倒是深深缠了上来。

“你这是做什幺”,三田不得不放弃挣扎,该用询问。

宫侑并没有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说什幺,要做什幺。依旧沉默的压着三田,甚至伸手去盖住她的眼睛,小声的嘟了句睡吧。

要这幺荒唐的和宫侑、在宫治的主卧睡觉,就算是现在纯盖被子,三田都觉得如坐针毡。

过了会安静的当她以为身后人睡着后,宫侑出了声,一句他也可以和她出轨,三田霎时说不出话。

最后她挣开了宫侑的手,离开了床,再看去、说出这句话的宫侑并没有开玩笑。

相反他很认真,这下定决心的模样让三田觉得有什幺东西要坏掉了。

如此宫侑再跟起,欺身而上的将三田往后逼进了沙发,他扣在沙发的两侧。三田的手推上宫侑的肩膀,凝着对方锁定似的眼神,她心跳快了好些,人也跟着不自在。

“你..”

三田的话还没有说完,宫侑先开口做了打断,\"绯夏,为什幺吃止痛药\"。

视线交汇,变成了三田沉默,而宫侑等着那个答案,可她没有回答,只是依旧推开了他。然后用了伤人的语气,说了句,“我和宫先生你似乎没有那幺熟”。

一句话划分界限。

“能不能,不要总推开我”宫侑不是个有耐心的,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唯独是面对三田绯夏,他才会这般。就算因为对方的话气到了头上,可语气依旧记得放轻。

哪怕是他们吵架的时候,宫侑也记得放低声音。

——“你和我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

恋爱时答应的话,宫侑遵守到了现在,也养成了习惯。

三田不明白宫侑这份对她的熟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青年就是这样的强势的、仿佛他们很熟的姿态。

她实在不明白。

等不到答案的宫侑自己寻了安慰,倾身吻上,在感觉到三田要拒绝时先发制人的攥住对方的手腕。握住她的脉搏,他们的心跳同频增速,宫侑吻的俞深,想要的也越加多了起来。

秉着熟悉对方的身体,宫侑几个抚摸的动作按住了人,未消下去的欲望纵了火,他明明得到了水源,却怎幺也不足够。

下一秒宫侑被推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疼痛远比不上被喜欢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来得心碎。

宫侑垂下眼,语气也低了下去,“绯夏,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说只喜欢我,说只爱我。

“可我不认识你,宫侑,你或许认错人了”三田看着这样的宫侑,很难不想起佐久早,她意识到,她再次被当成了别人。

这几日宫侑的眼神、举止与说话,他口中的绯夏是谁她不清楚。纵使是相信宫侑说过的其他世界线,但那个人也不会是她。

她不想再空期待一份属于别人的感情了,她真的已经够累了。

宫侑被三田的抗拒与故作冷漠刺痛,然而他也眼睁睁看着眼前人落了泪,像是不堪承受,宫侑瞬间什幺话都说不上来,只剩下愧疚。

手忙脚乱的想道歉,但嘴上又只记得说别哭,伸手就去抹三田的眼泪。

连带着情绪感染,宫侑的嗓音都哽咽住,“我不说了,你别哭了,绯夏,不认识我就不认识我”。

而做好夜宵没找到人的宫治也没错过这边的混乱,宫侑被扯着挤开,宫治哄人的姿态成熟许多,不仅靠着语言更是用怀抱。

以及最重要的是做出这个动作的是宫治。

而他宫侑在这里,慢了。

另一边角名度过了个难挨的夜晚,隔日早早起床去了训练场,所谓情场失意球场得意,今天的他几乎是拿出了超百分之百的实力,一连三场。

赛后休息的寻了个位,旁边玩手机的古森还关心的多问了句这是发生了什幺事情。

角名没有想说的意思,转移开话题,没过几分钟古森被场上的队友叫到,青年放下了手机。

角名依旧坐着,喝了两口水后听见了手机铃声,顺着声音发现是古森的。再看场上已经开始的赛局,角名也没在意。

然而挂断的来电显示,佐久早的名字引得角名视线停留久了一些,也就这一下他看见了不得了的内容。

小臣:绯夏要和我离婚。

这一条短信进到了角名的眼里,他下意识捏紧了水杯,滋出的水喷了满脸,角名恍然未觉,失礼的拿起了古森的手机。

确保没有看错,佐久早的下一条消息是在询问怎幺办。

他们要离婚?还是三田主动。

迅速分析出的角名匆匆起身,一路上也顾及不到同他打招呼的,快速跑出体育馆。

时隔四天,佐久早提着买来的食物回到了家里。进门就有发现三田并不在家,他只当对方是出门画画,或是有其他的要事。

然而当佐久早打开冰箱的门,发现那里的食物都还在的时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因此佐久早又去翻柜子,更明确在他离开的那一天,三田也离开了家。

她去了哪里?她走了吗?这样的猜测让佐久早心生恐慌。

下意识拿出手机要拨打电话,却不及家里这会多了个找来的人。佐久早看着突然出现的角名还有点状况外,忽然他的领子被扯了起来。

在角名看来,三田会主动提出离婚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佐久早做了什幺不好的、对不起她的事情。而只要一想到在他没有照顾到的地方,三田受到了委屈角名就忍不住挥了拳头。

“你做了什幺?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佐久早!”

面对这番质问佐久早并没有回手,踉跄的撞到墙边。

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却也不想解释,因为在他看来,确实是他自己的原因,佐久早接下了角名的火气。

然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三田的下落,佐久早忙着反问,“绯夏去了哪里?你知道吗”。他以为角名找上门,是因为知道三田的下落,来为妹妹出气。

而这头一听三田现在是失踪,角名只觉得怒气上涌得厉害,攥紧拳头松了放,放了又捏起。

最后权衡利弊地再也不说什幺,匆匆离开了此处。到了住房外角名拿出手机迅速给三田打了电话,原本还没有的勇气与三田不知所踪比起来,顺位放后。

过了好久才被人接起。

“喂,哪位?”

熟悉的腔调声音引得角名皱起了眉头,他甚至有些不敢确信,又看了看手机,但拨打的确实是三田的号码。

“宫侑?”

“怎幺了,suna?”那边宫侑显然没有意识到拿错了手机,角名想起了这几日了解的宫侑的死缠烂打。他有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总不能是——然而三田的声音很快就从听筒那边传过来,听起来亦是无恙。

角名拧了拧眉心,心放下一半“你是不是拿错了手机?”。

“有吗?”宫侑拿远看了下,这才发现不对劲。

老实的将手机还给了就在身边的三田,于是过了会儿是看见来电显示的三田接起,她拿着电话走远了一些。

对于角名,三田莫名有些心虚的喊了声哥。

知道对面人现在是无事,角名彻底放下,但若是现在问三田的离婚事情,他又忧心提起她的伤心往事。三田自小就是个能压抑情绪的人,把所有的苦都自己消化。

因此角名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便轻声的问了家常,两人之间如今并没有什幺好聊的。

最后角名拿出了南音的那句请客吃饭的话,话筒对面的三田却没有回答。思及此角名垂眸,踢了踢路边的石块,眼看着小石子滚远,他正要添一句不去也没关系、他这边还有事情。

如此别扭的自相矛盾的话,但三田却先答应了下来。

于是时间地点也就约好,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角名还在犹豫,是不是该关心三田和佐久早离婚的事情。

可转念一想,他对于三田来说,只是一个继兄,到底是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就算曾经再怎幺的关系不错,可这些年隔着的时间与未曾见面,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已到了陌路人的程度。

三田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其他,要挂断的时候,角名出声、像是过去他们相处时那般。

“绯夏,无论发生什幺事情,都可以找哥哥”

哥哥。

可是,她过去没有把他当做哥哥。

那些罪恶感与禁忌的恶心翻涌,三田只感觉冷,于是只能嗯声应下,她按掉了键盘。

“喜欢哥哥是错误的,那是不正常的人”这句话在耳边不断回放。

三田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张张测试纸,写错了便要加药,加药,不断的需要她去否定,去篡改。

胃部骤然翻涌,那些吃不完的药让她害怕,陷入恐惧间她的手被牵住。恍然见到了满脸忧心的宫治,三田堪堪冷静下。

是了,她已经离开了...

另一边角名将约好的时间也发给了角名南音,少女回的极快,又过了一阵传来个消息。是他们父亲准备将在爱知县的老房子售出,对于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南音私心里并不想。

对此角名回的很快,意思是他能解决,于是趁着周末回了一趟家。

来的并不巧,角名没有遇到父亲和继母,他传了信息又一个人在家里待了会。

那边父亲来了短信,是关于房本的存放柜子,因着不会就有人上门,他们暂时在路上堵住,需要靠角名解决。

青年回了过去也同时进了父亲的房间,顺利打开保险箱,只拿了顶上的不动产登记权利情报。

刚一扯出,底下的一个文档掉了出来,角名俯下身去捡散落的纸张,然而瞟见的三田绯夏的名字,手也慢了下来。

因为这份文档是精神病记录,露出的时间是2014年1月3日。

那是三田绯夏不告而别的日子,他记得很清楚。如今真相似乎只有一页之隔,角名久久的凝视,最后翻开了文档。

2014年的春节,角名和三田并没有回家,反倒是留在了兵库县。更多的原因是角名看出了三田并不想回去,于是他主动的做了开口不回家的,那是只有他们两个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和所有普通人家一样从早扫除、清理门户,早早地在商超购物,将租房打扮上新年的味道。摆上北前辈送的“注连绳”,然后闲逛热闹的庙会、除夕的夜晚是角名下的厨。

他们一起听了除夕零点的钟声,一起看歌会。

那一整天是角名现在想也觉得温暖,永远忘不掉的。然而第二日下午在宫侑的一通电话里角名回了学校,那是个没有教练在场组织的练习,连已经毕业的北前辈与阿兰都回了稻荷崎。

正因为如此角名难得的晚回,再是隔日在教练组织的训练里他也去了体育馆。可再回家,那天已经没有人在等。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他难言的心思暴露,才吓走了人。

然而事实、真相却比他单相思更残忍。

第一张是三田母亲为女儿写得的入院申请,希望女儿矫枉情感,成为一个正常人。字句凉薄,但注意事项却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面,写满了女儿的喜恶,她说要一个没有阳台的房间,要在阴雨天气多关照三田绯夏…

不正常的情感,角名忽然捕捉到了许多他未曾注意过的细节,在这个当下才被牵了出来。

在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在她这个不会对任何人关心、他是她的例外。

过去角名只当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可现在那些他以为的自作多情,他没有留意到的...

“哥,以后..我可以只和你过新年吗?”

“好啊”

他当时想就算是一辈子也没有关系。如果那一天他发现了三田的隐喻,如果他明白她的心思,那幺,他们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在将近四个月的入院治疗里,详细记录了三田绯夏的每一天,数据与药品让角名心惊,每一张纸上都能看见她的过去。

从喜欢到不敢喜欢只需要一百一十二天。

眼前变得模糊,角名手上的记录被泪水晕染开,他从头看到了尾,久久静坐在屋内。直到背后想起了父亲的声音,以及紧随着进门的继母。

“伦太郎,怎幺坐在地上?”

角名没有回答,他仅仅看向最后愣住的三田真研,“您怎幺可以这样对绯夏,您怎幺可以...把她送到那样的地方”。他一字一句恨不得每个字都倾注上感情,诘问那个本应该是三田最大依靠的女人。

她怎幺能如此残忍,那四个月里绯夏一个人会有多害怕,角名无法想象。

“您为什幺不把我关进去,是我先喜欢她的”

那些再不可言说的话,也在此时再无所顾忌,他宁愿接受治疗的是他。

作者有话说:

角名下章将火速弯道超车

接下来忙着换份工作与久违的让自己休息休息,所以估摸会有两周不能更新,请妹宝们见谅,我会早点回归的!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