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简介:游戏生化危机8的同人,二创。没玩过或者不熟悉剧情的读者也能顺畅阅读,因为二创内容与游戏主剧情无关,而且游戏中关于唐娜的内容也是少之又少,我会延伸创作。
女仆和小姐是青梅青梅,被邪教母神米兰达毁掉家乡的艾列娜在母亲去世后背井离乡。意外收到家乡来信让她去做贝内文托家的女仆,那儿时短暂的相处唐娜小姐是否还记得?唐娜小姐恐怕已经成为米兰达的义女,她会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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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欧的一个小镇中刚毕业不久的艾列娜收到了家乡的来信,她看着熟悉的狼毒花形状的标志抿起了唇角,神色沉沉。
她快要在这里找到工作了,但这封信……
已经逃出来了不是吗?不要看信了,把一切都抛下吧,在这里开启新的生活,把那场噩梦彻底遗忘吧。
可是那烫眼的狼毒花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艾列娜的心脏。那是母亲家族的标志,在母亲死后她是最后一位沃伊库。
会是谁来的信呢?笃定她见到这标志就一定会阅读吗?
在深夜艾列娜还是撕开了信封阅读起来,前几句不出意外都是些敬仰米兰达母神的狂热之语,她厌恶地略过向后看。信中表示贝内文托家的园丁失踪了,佣人也几乎跑光了,还谴责几句那些人不敬业辜负了贝内文托贵族。信中恳请艾列娜能回去做唐娜·贝内文托的女仆,强调艾列娜在幼时曾经和唐娜小姐短暂地一起玩过,或许唐娜小姐和艾列娜能彼此喜欢。
这晚,艾列娜做了噩梦。
她梦见自己出生的那个祥和村庄突然被恶魔降临,自称是母神的米兰达传教给村民使所有人都必须信仰并且屈服于她。母亲达莉亚·沃伊库是最善心的医师,其实不仅她一个人察觉到米兰达的不对劲但是只有她一个人敢拒绝信仰母神。村民开始追捕她们母女两个,村民那用作打猎的刀架在母亲的脖子上。
小小的艾列娜号啕大哭,母亲的背挺得笔直,对她说:“好女孩,不要哭。”
村民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放过了她们,但驱逐了她们,不能再回到村庄中只能在延绵的大山里自生自灭。
在山中的破木屋里母女俩生活得很苦,可是艾列娜常常看到母亲除了忙于生计以外还在不停研究草药。母亲说:“这是狼毒花,不仅是家族的标志同样也是解药。”
艾列娜:“是什幺解药呢?有谁中毒了吗?”
“所有人。艾列娜,所有人都中毒了。”
母亲达莉亚·沃伊库在不断试药中身体日渐衰弱,她想抓一个村民试试药效却因体力不支被打成重伤。她在临终前把最后的配药表交给小艾列娜,“跑吧,孩子。你的姑母在一个小镇上,你去投靠她,远离这里。这个配药表你收好,如果哪天身体不舒服了就自己配药试试。”
艾列娜:“妈妈,我以后还要回来救他们吗?”
“这不该是你的任务,孩子,你不欠他们的。走吧。”
艾列娜从梦中惊醒,她愤怒,她痛苦,她将信纸撕成了碎片。可是瞬间,她脑海里突然出现唐娜小姐的身影。
唐娜小姐极度安静,她自我封闭,但同时渴望玩伴。
这并不冲突。
她在小时候曾经和唐娜小姐短暂地相处过,也是为数不多没有被讨厌的小孩。她记得她那时候和唐娜小姐一样安静,默默跟在从头到脚都被黑纱罩住的小姐身后走过她家大片的花园。突然一个提线人偶冲她飞过来,她吓得跌倒,但她很快就对唐娜小姐的方向笑起来,说:“姐姐你真厉害,这幺难的操作你都能如此熟练。”
唐娜终于开口说话,只不过长久没有使用过的声带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干涩沙哑,她问:“你懂‘操作’?”
艾列娜:“不是很明白……是母亲说的。母亲说您的家族是贵族,而您是天赋异禀的傀儡师,或许唐娜小姐您真的能光复家族。”
唐娜不屑,“玩玩傀儡而已,不入流的东西……”
那时的小艾列娜不懂了。现在艾列娜突然捂住胸口,她已经懂那时候唐娜的悲伤了。
贝内文托家族的没落是必然的,一个高端的傀儡师并不能光复家族,要幺她要打破自己的自闭要幺她只能臣服于米兰达。
想到这艾列娜将撕毁的信一点点拼好,仔细阅读有关于唐娜的句子。上面写园丁的失踪和背弃出走的佣人,分析下来可能唐娜小姐并没有让心理“健康”起来。那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依附于了米兰达。
整整一天艾列娜都心不在焉,她早就不在乎那些村民,哪怕被放过一命也无法消解他们冷漠自私的本质。她和母亲实际上没有被放过,在灵魂上早就被那群忘恩负义的人给瞬间杀死了。她唯一有些在乎的是那个奇怪又阴森的唐娜小姐,那年小姐也没多大却已经死气沉沉了,在米兰达手下生活她会过得好吗?她的才能她的命运也要像那座哥特式公馆一样隐匿在悬崖峭壁中吗?
“沃伊库小姐?”
艾列娜:“是!我在!”她突然回神。
面试官很失望,“想必您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份工作的是吧?就您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去做打扫的女仆都会被赶出来的吧。您请回吧,这里不适合您。”
艾列娜低着头走出玻璃门,突然她开门回去对着面试官说:“好啊,那我就去做女仆好了!”
面试官:“……?”
艾列娜先写了回信直接邮寄给贝内文托家,希望是唐娜小姐亲自看信。然后她收拾行囊,给姑母的房子好好归置以后才踏上回乡的路程。
几经周折终于到了山脚下,她并没有进入村庄而是直接向贝内文托公馆的方向走去。
狭窄的山道从村庄主路分出,原本通往贵族府邸的路上有很多人争相拜访如今竟如死一般寂静。道路向悬崖的方向攀升,她记得有一大片空地是集市和孩童玩乐的所在如今竟成为了公共墓地,原本热闹的摊位变成一座座冰冷腐臭的墓碑,以前挂满风铃的树上被缠上诡异又阴森的布条。
艾列娜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继续向前走去,她的步伐激起了一群乌鸦,那些玄色的鸟儿沙哑叫着在半空盘旋。艾列娜更害怕了,身体一歪让身后的背包也摔下来。她蹲在地上去扯背包带子,突然余光见到一个墓碑旁的人偶正扭头向她看过来……
“啊——!”
艾列娜吓得脚都软了,她坐在地上坐了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再站起来。她背好包,一步步靠近那个斑驳的旧人偶,那人偶被做得瞪着眼睛,此刻一动不动。艾列娜捡来树枝戳戳它,它依然纹丝不动。
她叹口气,扔掉树枝继续向前走。她转个弯走上了长长的栈道,在身影彻底消失之前那个人偶突然扭头死死盯着艾列娜的背影!
路过栈道艾列娜面前是贝内文托家园的铁艺门,这里雾气弥漫让那扇门看起来像是天堂的入口可惜锈迹斑斑的外皮和肆意生长的藤蔓打破了美好幻想。推开门,里面同样寂静,只不过路过一座房屋时一个年老的妇人走出来,盯着艾列娜不做声。
“您好,我是新来的女仆,我叫艾列娜。”
老妇人伸出枯槁的手指为她指明方向,“乘电梯到悬崖上。你会路过贝内文托家的墓碑,不要乱看。”
那个墓碑果然显眼,但艾列娜不敢多看垂头路过,然后推开精美的门步入隧道,乘坐通往悬崖顶端的电梯。
门开,顺着路走。三层高的哥特式建筑从雾中显现,标志性的日月脸家徽闪烁光芒。一旁的瀑布发出永恒的声响,好似打破了诡异的寂静又好似加深了这份寂静,艾列娜已经分不清了。
她走到门口刚要敲门,面前的大门已经为她缓缓打开。门内一个人都没有。
“您好……唐娜小姐您在吗?我是受托来为您家做女仆的,我叫艾列娜。”她小心翼翼擡腿往里走,可是脚尖好似碰到什幺……
她低头一看——一个不足膝盖高的人偶坐在门边,她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垂着头,细瘦的胳膊从婚纱中延伸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剪刀……
艾列娜收回脚,嘴唇颤抖,“您是——您是唐娜小姐的人偶吧,呵呵……怎幺、怎幺在这里呢?”
人偶猛然擡头!她的脸在中间裂开一个不规则的长痕生生将面容一分两半。如贝内文托家族的徽章一样,左脸是太阳正脸,右脸是月亮侧脸,一明一暗却诡异地融合成“完整”的一张脸。人偶没有制作眼皮,那双眼珠子瞪着,木质的开合下巴一动一动地开始说话。那声音是孩童般的幼稚又十分尖锐,磨着耳朵钻进脑仁里。
“当然是为了欢迎你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欢迎你呀!欢迎你呀!欢迎你呀!欢迎你呀!欢迎你呀!欢迎你呀!欢迎你呀!欢迎你呀欢迎你呀欢迎你呀,艾列娜!我好想你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