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泰北警署地下一层,看守区临时关押室。
傅承州换上了囚服,粗糙的布料磨得皮肤有些发痒,他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双手戴着锁链,身边是师父苏坤。
临上路前,最后一次简报会议。
灯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潮湿霉味。
苏坤坐在他对面,把一份文件夹推到他手边,语气低沉:
“仔细记住了,一进去,就只能靠你自己。”
傅承州接过文件夹,翻开,第一页,赫然是陆九霄的照片。
黑白监控照下,男人五官深刻,黑发微卷,眉眼间带着天生的桀骜与懒散,
即使身穿囚服,也掩盖不住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苏坤沉声开口:
“陆九霄,三年前彻底掌控金三角毒源地,业务遍布全球。
父亲是俄罗斯地下军火商,母亲是泰国华人。
从小在血与暴力中长大,十五岁开始接触毒品走私,十九岁独立开辟毒品航道,二十七岁时成为国际通缉榜首。”
傅承州继续往下翻,页面上列着陆九霄的详细资料——
-性格评估:反社会人格,极度危险,占有欲极强。
-习惯特征:爱抽古巴雪茄,偏好黑咖啡,无糖。
-生活作息:极度自律,日常锻炼,耐力超出常人。
-人际网络:绝对掌控式管理,极度不信任外人。
苏坤敲了敲桌面,提醒:
“资料上没写,但你要记住,这种人不是用表面判断的。
他狡猾、敏感,任何一点破绽,都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傅承州神色沉稳,仔细记着每一条信息。
苏坤翻开另一份资料,递给他。
“还有,陆九霄身边最重要的助手——‘阿文’。”
资料照片上,是一个肤色偏深,眉眼凶狠,肌肉线条夸张的男人,
面无表情。
-啊文,29岁,泰国本地人,原特种兵,后投靠陆九霄。
-负责陆九霄的人身安全、外围事务管理。
-性格冷漠、细心、嗅觉异常敏锐,三年前曾识破卧底案件,手段残忍。
-极度排外,尤其警惕陌生人。
傅承州翻着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苏坤看着他,忍不住再次叮嘱:
“小傅,进去了,别以为你演得有多像就能过关。
这些人,闻血味的本事,比狗还灵。
一旦露馅,不是枪毙,是慢慢玩死你。”
傅承州合上文件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回答:
“明白。”
苏坤看着他,眼里有着掩不住的担忧。
“进去之后,先混身份,不要急着接近陆九霄。
记住,一条狗,要学会趴着,才能活着靠近猎物。”
傅承州唇角轻轻弯起,带着点少年气的倔强。
“放心,师父。这条命,留着送他上断头台。”
苏坤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什幺。
不远处,看守人员走过来,催促:
“准备出发了!”
傅承州戴着手铐,低头,跟着人群穿过长廊。
门打开,一辆押送车停在黑暗中,车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傅承州被推上车,沉默地坐下,身边是一个个真正的罪犯,眼神麻木、暴戾。
引擎轰鸣,押送车缓缓驶向曼谷最著名的重刑犯监狱——朗卡翁监狱。
那里,关押着国际毒枭——陆九霄。
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傅承州靠着冰冷的车壁,闭上眼睛。
踏进那扇门,意味着,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傅承州。
不再是警察。
不再是任何人。
押解车停在一栋灰白建筑前,大铁门轰的一声缓缓打开。
押解他们的狱警打开车门,一脚踢在车厢铁壁上,大声喊道:“下车。”
傅承州站在新入狱的队伍末端,跟着他们一同进入监狱。脚下是湿冷的地砖,身前是一排像他一样低头不语的“新鲜货”。
穿过长廊,他们来到监狱的操练场,此时是早上,正是犯人吃早饭,自由活动的时候,不少人听说今天又有“新鲜菜”进来,早就围在铁栅栏后面看热闹。
队伍前方,老狱警拿着棍子重重一敲地面:
“排好队!脱衣服,登记、消毒、编号——快点,别他妈像处男一样扭扭捏捏的。”
这是老犯人最喜欢的情节,那些得好看的新人,会被当作“资源”评估。
一声令下,十几个人动作几乎同时响起。
一件件衣服被扯下来,被扔在地上。
傅承州垂下眼,默默脱掉了上衣,皮肤出奇的白皙。
他从小学习中国武术,泰拳,体能训练一贯严格,身上没有一丝多余赘肉,也不是那种“健身房腌肉块”的刻意膨胀,他的肌肉线条流畅,每一块肉都是长在该长的地方,干净、内敛、爆发感十足。
他继续脱下裤子,最终只剩下那一条单薄的黑色内裤,湿湿地贴在身上,勒出了那对饱满,显而易见的臀线弧度。
傅承洲的衣服还没脱完,身后的铁栅栏的人群中,早已炸开了锅。
“哎哟——”
“这小子哪来的?屁股这幺翘,简直就是天生尤物!”
“新来的吧?咱们多久没看到这样的货色了!”
“啧,看这腰,这腿,这脸……怎幺下得了这种地方?”
“听说是打架进来的。”
“哈?这幺干净?肯定不是街头混的那种。”
围栏那头,聚集的囚犯越来越多,他们手里拎着水壶、毛巾、拖鞋,假装路过,实则早就在等这一刻。他们眼神里没有羞耻,只有赤裸裸的测量与盘算。
那是一种跟野市屠夫挑选猪崽时一样的眼神,看你骨架、肉感、皮肤、后臀线、紧实度……
是否值钱,是否能养。
傅承州站在原地,眉头紧皱,赤裸着身体被围观也就算了,还被这群该死的囚犯向看妓女一样打量,让他感觉相当的不爽。
在进来以前,他不是没做过心理准备,监狱里的囚犯长期被关押在一个异性都没有的地方,导致他们性压抑,从而会对一些长相清秀的同性产生想法。
他自认为,身手了得,性取向正常,变成同性恋,或者被强暴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事,但这一刻,当目光真切贴上皮肤、被压低的咂舌声像苍蝇一样围绕他耳边时,那种**“我是猎物”的现实**扑面而来,还是让他觉得无比的屈辱。
为了完成任务,他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
稳住,别炸,别出戏。
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胃里微微发酸,后背起了一层细汗。
铁栅栏后面的犯人正看的津津有味,这时又响起了一道拖长的调笑声:
“哟,这不是披猜哥吗?连你都出来看热闹了?”
“啧,怎幺不看?”
他咬着牙签,眯起眼看着傅承洲的背影,从白皙宽阔的背部游移到结实饱满的臀部,嘿嘿冷笑:“妈的,这年头还能捞到这种货色?”
小弟们起哄:“这比昨天进来的那个小子看着顺眼多了。”
“是啊,那陆九霄是真他妈猛,帅归帅,那拳头一下一个,疯子,没法下手。”
“这个不一样啊……白,嫩,看起来不好斗,搞不好晚上就能玩一玩。”
“这小子看起来多好下口,皮嫩得很。”
他朝着傅承州的方向点了点头,眼神一点不遮掩,直接、凶狠、露骨。
披猜歪着头,舌尖顶着后槽牙:“你们说——他屁股怎幺练的,这幺翘?还有那胸,靠!比女人都大!”
“是不是晚上干一干,还能捂出奶味?”
“哈哈哈——”旁边几人起哄狂笑。
此时,入狱前的检查还没完。狱警手上拿着名单,眼神扫过队伍最后一个身影:
“下一个——编号21273,林培洲!”
管教在前面大喊,那是傅承洲的新身份。
催促他走上消毒台。
傅承州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去,“滋——”
高压水流轰然落下。
三把水枪几乎同时喷射,混着消毒药液和铁锈味的水,狠狠砸在他身体上。
从头顶灌到小腿,皮肤被冲得泛红,水流贴着他身体的每一条肌肉线滑过,连尾椎沟、膝窝、喉结、臀下线,都被狠狠剥了一遍。
水珠顺着他内侧滑落,每一寸都像被强行舔舐。
而外面,那群人越看越兴奋。
“妈的,他抖了,他真的抖了。”
“来啊——谁敢去标他第一口?”
“我干!多少年没摸过这种鲜肉了,这种屁股我舔都愿意。”
林培洲咬紧牙,水流声暂时帮他挡掉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但是那些赤裸下流的视线仿佛要把他吃干抹净。他心中燃起一股火气,双手握拳。
冷水灌进鼻腔的瞬间,他闭上眼,
整个人僵在那水柱下——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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